一枕黄粱梦
没有远大的志向,不想立什么功业,我却很惊讶自己常常会很执着地藏着某些个非常小女人的怀想.
再再和同学谈的一个"梦想",也最最被取笑的就是-----我希望我的房子有一个高高的尖尖的阁楼!有几扇小巧玲珑的格子玻璃窗,光洁的木板地上,我可以随便丢一大堆喜爱的靠垫,抱枕...
我要有一大排紫红色的实木书架,上面整整齐齐地,一尘不染地排列着我爱读的书籍.不要那些用来装饰的一百年不会碰一下的英文百科全书!我会为它做厚实沉甸甸的带流苏的落地窗帘,还要衬上洁白飘逸的轻纱.
某个清新悠然的午间,我撩开窗帘,开启小窗,让微风吹拂着白纱,轻吻我脸颊,抚弄我头发...把自己埋在紫色金色暗红色的靠垫里,怀里抱着那只印地安彩枕,那本读也读不完的<<红楼梦>>被我翻得细细唆唆做响...
再某个心情低落的午后,紧闭门窗,把一切烦扰忧患和阳光一同阻挡在厚帘外,斜倚在香榻上,让KENNY G的GOING HOME把我送回那遥远而永不安宁的心乡...
又或者再再某个凄风苦雨的夜晚,点亮一盏柔和的灯,沏一壶我爱的花茶,静静地,听风唱闻雨吟...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,砸出细碎的寂寞和苍凉...
纽约的房子很多是有这样的阁楼的,那回差一点就为了这个美梦去买下一幢并不算太理想的房子,犹豫间竟然就和它失之交臂了.
来到加拿大,很奇怪,这么多雪的地方,屋顶却都是平斜或干脆平顶的.房子看来看去,买来买去,就没见过带阁楼的.失望之余,把"梦"紧锁在心底,让经年累月的忘却来尘封它呗.
接着下来做别的梦.
我是音盲一个.搁在古代要求女子琴棋书画的社会,我一定是要嫁不出去老守闺字的了.
五线谱我看来就是黄豆芽张狂飞舞,连简谱也只认个七七八八,见谱而歌者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妖才魔才鬼才怪才!
就这么盲,还是梦想自己会弹那首<<致爱丽丝>>.就这一首,我要会弹的话,第二天不再看见东升的太阳也安然...
万一没搞错<<致爱丽丝>>学会了还能迎面灿烂阳光的话呢,能弹一曲<<高山流水>>-----要古筝的呀-----也许也不坏...嘿嘿嘿,不用等别人取笑,自己先讪笑就好啦.
等等啊,我这个一宿无梦到天亮的人,如果连白日梦也不做,岂不是白天不懂夜的黑?
嗯,待我继续梦来......
后注:
给了自己一个<<钟爱我一生>>的标题,心里脑海都有很强烈的灵感,待孩子们睡下,夜色迷蒙之际,坐在屏幕前,却写了删写了删.终究不能成文.
不明白.
却无意间码出这些个字来.
先生已经给我"盖棺论定",打赌我学不会那首<<挚爱里死>>...
2005-09-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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